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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文章:在澄园书店

2019-03-04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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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远古泛着未来的黎明”



――滨州诗歌临习浅读



舒中



  



      展卷《诗脉·滨州》的诗歌作品,我眼前总是鱼贯而出这样的场景:史前的炊烟袅袅,丁公遗址处,有人在书写刻划比甲骨文还早八百年的汉字,记下了比声音更幽深的传奇;像草木一样葳蕤的民歌,在乡下男女间传递,他们生生世世,乐此不疲;孙子著兵法,董永尽孝悌;任彦升笔冠南朝,李之仪苏门结谊;布衣魏修庵诗词传世,帝师杜受田德泽乡里……举头地上悬河,涛声千万年不改;远眺连绵山峦,又被浓荫浸染。



     这就是滨州啊,斗转星移,沧海桑田。但凭文脉不断,文心相传,我们有幸从诗歌里看见“远古泛着未来的黎明”(长征语),得以安妥世间浮华,得以亲近芸芸众生。这片诗情勃发的平原,走贤士与大儒,翔诗歌与道德,穿行其间,自有真趣。



    上世纪80年代,诗人雪松、长征创办民刊《诗歌》之始,就在不经意间为滨州新诗创作扬起了济海云帆,为诗歌“着急地写下了春天”(雪松语)。雪松写诗,也写散文和书法,三者比肩,难分伯仲。我想,这主要还是得益于他的诗歌创作。雪松的散文和书法作品中,随处游走的诗意,就像挡不住的春风,化开万物而不见其踪。世间道德从雪松的诗歌里脱胎换骨,凌驾于生命与情感之上。并以对两者的敬惜而普照尘寰,让人想起镜子的“正衣冠、知得失”,隐隐有痛。《病房纪事》寥寥数语,为我们再现了生离死别的场景。“这时,我高翘的腿/才不由自主地放下来/仿佛对另一个世界/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常说善待生命,自己的和他人的。陶渊明又说“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在雪松的诗里,对待生命没有漠视,对待死亡没有恐惧,像佛家一样看穿了生死,又满是儒学的仁心和厚德。《乌海》让我们蓦然回首,皈依于自然和祖先。“虚幻的狮子” 、  “实际的狼” 、 “要活命的人”,三者共同见证了雪松是乌海的过客,更是乌海的知音。雪松用诗歌丈量从洪荒到繁华,历时虽久,只在一心。



     中国新诗与传统诗歌的对话,长征是其中的佼佼者。他重启古国之门,不但让人目睹大道熙熙,天子臣民的百态千姿,更让其和我们一见如故,仿若久旱逢雨。当天子和奴隶都围着篝火和我们促膝而谈,当老妇和村姑都与我们邂逅阡陌,我们没有理由不感谢长征,从跨越两千多年的时空欢会里,我们找到幸福的依据和生活的理由。长征的热情、睿智和求真、求新的秉性,和先人如出一辙,《习经笔记》臻于完美的抒情和表达,是长征的天性使然。这让我想到了《楚辞》和屈原。屈原借助诗歌,借助神灵,借助楚地山水草木,靠内心的澎湃深情,成就了诗歌在浪漫中求索道义,在瞬息间铸就永恒。长征与传统诗歌的对话,与先人的呓语,可谓与《楚辞》异曲同工。更难能可贵的是,长征对《诗经》的解构,常常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泮水》里的第二节:“到现在我依然能够看到鲁侯/他在紫云一样的旗帜旁/向我招手致意/其实这就跟乡长/在水利汇战的红旗中讲话/是一个样儿。”文明一脉,在传承和演变里最终让鲁侯和乡长画上了等于号!这还不够,诗歌的结尾:“污染的泮水还在流/鲁国的河水还在流/我一想又乐了/我的乐就是有机农业/长出的又一茬芹菜”。中华大地,历经着两年多年最快速的发展变革。从长征的《习经笔记》里,我不再惴惴不安。古今文明的冲突、融汇、演变里“长出的又一茬芹菜”,还是原汁原味,来自千年,就足够了。这就是诗歌,在长征近乎戏谑的笔调里,匡正和坚守最初的世道和人心。



      李辉千里走单骑,靠一架自行车从黄河入海口抵达巴颜喀拉山,让黄河源头的流水和诗心里的清泉融汇,成为诗界美谈。李辉的诗,情境开阔,大至天地小至杯酒,无不有芥子纳须弥的修养功夫。《布尔津的天空》里,羊群、棕熊、白桦林、河流,甚至驼铃声,都干净到陌生,干净到让人生畏。心生万境,只有李辉这样澄澈的双眸,才洞悉出不言的大美。“一粒赶路的沙子。来到/秋天的布尔津。我看见/一尘不染的天空。一块蓝头巾。遮住她/羞涩的哈萨克少女。”有我无我不再重要,布尔津的天空就是理想的天空啊,护佑着众生干干净净。《无骨的人》仿若五行,相克相生。无骨的人,不再是懦弱和奴颜婢膝的人,如此反复出没的骨头,是欲望么?“树的骨头被扔进火里/私密之火/照亮那个无骨的人。”犹如凤凰涅槃,周遭轮回,还是自己的骨头烧起来顿悟的火焰,人生从此明亮。



    许烟华是生活的专注和投入者。《大河于此止栖或者上路》(组诗)与其说是在写故乡的黄河,不如说是士子半生的求索。这条背负了华夏文明的大河,在这里雷霆万钧、风雷奔走的气象消耗殆尽,而是以适当的流速,波及村庄、人民,甚至树木、种子,以及生命中的尊卑与得失。对生命的热情与执着,与现实的困囿相纠结,就像奔流之水与伟岸之堤,永远相依、相搏。许烟华的高超之处在于“他投入生活感受生活,又能跳出生活分析生活”(牟海静语),许烟华诗句每有点睛之笔,乃其心血所凝的哲思。



    马宁、李志华、牟海静三位女诗人年龄各异,经历有别,然其诗歌创作的共同之处在于:用母性的隐忍与慈爱,唤醒文字的光辉,照耀独立的人格和尊严。其中,牟海静的诗以“真挚的情感,清醇的诉说”(马知遥语)见长。在她的笔下,“纯洁、善良、柔美”这些飘渺难求的情愫都有了璞玉一样的质感,圆润而贞静。牟海静用心血和诗歌交流,让灵魂为生命引航,其作品宛若天成,质朴自然。《一首诗的诞生》:“像孕妇难产/几天几夜,不得安生/出去走走吧,也许/星光,能开启智慧之门……长椅上方,紫藤萝在灯下摇坠/我挥动浪漫的衣袖/仿佛绿叶成为裙裾/我在自己的芬芳里坐下来/开始了子虚乌有的经历。”虚与实,痛和喜,交织错落,一首诗的诞生,让她情不自禁,融入天地。静水成渊,近乎道矣。



     韩明、刘树明、王晓振三诗友与我相知有年。他们怀抱诗歌的嘱托,为学为人,多有收获。晓振与我有同乡之谊,对他了解自然多些。似乎麻大湖的水泽之气,一直眷顾着他才如涌泉。又加之他好读书,善思索,其诗灵动之外,又多了些思辩和觉悟。《老槐树》写得从容不迫。老槐树不但是村庄的见证,还有着呵护村庄成长的善举。老槐树独善其身的品行,扎根到百姓心中,是我们健在的“乡贤”。



      天近盛夏。正是“泉涓涓而始流,木欣欣以向荣”。滨州诗群,精神家园,蓬勃日新。福寿康宁在这方退海之地,连绵万年。

(原载《文学高地》2016年秋季卷)


2017-02-21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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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博兴三人行

舒中

 

借古开今流美意

 

民间向来有敬惜字纸之说。

吾深以为然。汉字书法的神功,在其笔划之间,可闻琅琅之玉振;篇幅之外,能听凿凿之金声。至于许身翰墨,笔走平生,以书化人,古来贤者甚多。与曹立山先生相识,并赏其作品,内心霍然,情志欣然。何以故?常恨大道衰微,人心不古,绝学难继。而逢曹立山先生其人其书,始信空谷传音,大道有人。

曹立山1960年出生于博兴县曹王镇农村。他自幼聪颖好学,尤其与书法,可谓独具天赋。六岁时就以本家两位兄长为师,临帖弄墨,颇得乡邻赞许。高中毕业后,曹立山从事建筑业。一堆堆砖瓦木石,从他和工友们栉风沐雨的岁月里化作亭台楼宇拔地而起。曹立山禁不住暗自感叹:外国人说建筑是凝固的音乐。在自己看来,建筑就是站立的汉字啊!谋篇布局,间架结构,明暗虚实……一砖一瓦各得其所,一石一木均有其位,才筑就了“紫阁丹楼纷照曜,璧房锦殿相玲珑”的建筑美景。建筑美,从青年时代便对曹立山的书法创作产生了积极影响。

而立之年,曹立山结识了书法家卞葆彤先生。卞葆彤先生见曹立山讷言敏行,年纪尚轻却怀老道朴诚之气,当即建议曹立山主攻隶书,学必有成。自此,曹立山的书法创作,迈入新天地。

《礼器碑》《乙瑛碑》《张迁碑》等,曹立山每每临摹,自有觉悟,渐入佳境。他把临摹当作是与先贤大儒的对话。如此,满怀敬畏,笔下如履薄冰;如此,一见如故,心中块垒顿消。夜阑人静,曹立山挥毫泼墨,不仅习得古人用笔与法度,更兼谆谆教诲,秉承书家“继往圣之绝学,开后觉之良心”的赤子情怀。

2000年始,曹立山赴京求学深造。拜当代隶书大家刘文华、崔胜辉为师,几易寒暑,尽得奥义,书艺精进,如虎添翼。

书画人皆曰:师古不泥。几十年与书相伴,曹立山深得此中真趣。每每春风秋月,夏雨冬雪,四时迥异,揽之于心,抒于墨痕;但凡世态冷暖,人间悲喜,生物气概,萦绕于怀,归于字迹。由是,起笔运笔收笔,自有主见;笔法章法墨法,不落窠臼。其创作成为内心世界的真情告白和独立人格的上下求索,表现出书家的道德情怀。

曹立山的书法工作室居于曹王镇一隅,心远地自偏,是其为学为书的福地。所以他在创作中不受外界乃至书坛流派风向左右,心无旁骛。像“展厅效应”、“学院派创作”等都没波及到他内心的宁静与坚守,依然是读圣贤书,临经世文,写心中字。所以,他的创作在共性中彰显个性,从传承中追求创新,又有其率真本性和美好情感的表达,字就活起来,所谓纸上流声,于诗于书,其理一也。

观赏曹立山的隶书作品,必须先掸净身外的喧哗和内心的尘埃,才能走进世外桃源或经年的春天。那里,有浩然正气之高古;那里有释教禅悟之性灵;那里有老庄道德之朴拙;那里有山岳之厚重。万里长天,蚕头藏锦绣,雁尾含彩霞;铮铮汉魏骨,袅袅金石气。无论作品尺幅大小,结构布局,虚实相映;黑白掩映,五色纷呈。弘一法师讲以构图方法施之于构字,吴昌硕以作藤蔓手法作行草,皆道法本心与自然。曹立山亦有躬行。其作品细微处,听见花开有声;宏伟时,看到潮平岸阔。此正是书法从感官上带给人的愉悦。且不说点划撇捺骨气洞达,血肉丰满,单是一纸典雅古朴风迎面来,就让人起敬,思齐之心油然而生。

在当下浮华的世风里,能教人静下心来,谈书论道,亲近艺术和品格,善莫大焉。曹立山先生笃行着他的信念,为传统文化的弘扬和世道人心的匡正不懈努力。像他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让木头舒展人间温暖

 

    就像绿树对大地一往情深,每一道年轮都记下岁月之恩。舒明星对木头心有灵犀,倾注半生的心血和才华,用刻刀唤醒木头深处沉睡的阳光和雨水,使得枯木逢春,又一次舒展开人间温暖,带来大地的生机。



    舒明星不到二十岁就远下东北,靠祖传的木工手艺,在大庆油田做家具开拓出一方新天地。因其家具做工考究耐用和其为人诚实可靠,舒明星的木工手艺在油田及大庆市区有口皆碑,求其做活者络绎不绝,以至于按时间先后排号等候。一次偶然的接触,美国驻中国绘图机构的绘图科科长对舒明星家具图纸的曲线绘图法深感惊诧,连连表示其科室里十余位地质院校毕业的高材生没有一人比得上舒明星绘图之精确。科长求才心切,遂向上级汇报,要破格把舒明星招揽进绘图科。当舒明星踏进戒备森严的美国绘图大楼,迈进积水三十公分的无尘工作室,听着绘图笔在纸上沙沙有声和自己的怦怦心跳,扪心自问后,他婉言谢绝了科长的好意。权衡再三,舒明星知道还是和木头打交道才是他的心愿。绘图科长恋恋不舍,送给舒明星一百只绘图铅笔和三百张绘图纸,盼他能心回意转。其实,在舒明星的木工生涯里,挽留并提出为其转正的单位还有四五家。舒明星在心底记住了人家的友情,时至今日,感激之情都溢于言表。但是,他偏安一隅,甘于宁静的本性都让他把浮华和虚荣拒之门外。



    舒明星是博兴县湖滨镇东顺河二村人。他回到阔别十多年的家乡,揽下东营一家单位的木工活,使得他由此踏上艺术人生之路。这家单位要仿制天安门一样的大门,安置于门口。舒明星用三天时间画出了比例图,还设计上了垂珠、檐垄和两条龙柱。五十二个日日夜夜,晚上画图,白天雕刻,当两扇古香古色的大门安上这家单位的门口,飞檐流彩,盘龙腾云,铜钉生辉,其壮观气派与天安门无异!然而谁又知道,舒明星的开山之作,竟出自一把打出斜角的刨子刃。其雕刻技艺初露锋芒。舒明星累倒了二十天,他在病床上辗转反侧,内心对艺术的挚爱与求索豁然开朗:走木雕艺术之路。还是木头好啊,可以帮助不善言辞的他,绽放出心中的情感和理想。



    舒明星学历不高,对工艺美术史和理论无暇顾及。但是,秉承着世代相传的手艺,加之他对事物本真性理的敏锐感触,使他的木雕工艺出手不凡,几近天成。登门拜会浙江工艺美术大师徐经彬时,舒明星刚过而立之年。可是,从舒明星的言谈举止和其对木雕艺术的独特感悟中,老先生对其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徐经彬老人把自己创作珍藏多年的雕刻作品《三阳开泰》送给这位年轻人,愿他一生好运,事业有成。



    舒明星的木雕工艺是“因势象形”,所雕图案各具情态,用料也极为讲究。他常常亲自到南方去购买紫檀、绿檀、海南花梨、老挝酸枝等上好的木料,选购过程中,就能根据木料的形状,构思所雕之物。如果一次购买不超过二十件,则一见倾心,腹稿即成,只待回家精雕细琢。如若一次购得三五十件,则当即铺纸作画,恐灵感不再。至此,舒明星的禀赋才情和木头的质地形态水乳交融。古人讲“格物而致知”,舒明星正是凭着对木材质地、特性的熟知,在雕刻中一把刻刀游刃有余。仿佛与木头的对话,更是赋予木头新生。舒明星让曾经壮丽了山河、扮美了天地的木头,重新回到我们的生活,追随着我们的喜怒哀乐,招展心灵的芬芳。



     舒明星的雕刻作品,大则丈余,小不盈尺,有年画之风,带乡野之气。传说中的苍龙在这里鳞爪飞扬,神勇之外,目含祥光;臆想里的凤凰,身披彩霞,引颈欲翔,百鸟之王悠然安详。可闻金鸡报晓,骏马驰疆;可见夏蝉饮露,鹤唳九天;果蔬泛四时之乐,松柏含本性灵光;更有观音洒甘霖,达摩渡大江,弥勒笑人间……其作品精微处,毫发毕现,历历可数;粗犷时胸臆直抒,若风动竹喧。在舒明星的展室里,百余件作品乃其半生心血所凝,舒明星视为骨肉,自在情理之中。参观者为之震撼,已是意料之内。舒明星不谙世事,无暇人情,其心一也,那就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雕刻着人生,并享受木头带来的喜悦时光。



      舒明星艺术的成功,是因了他把一方水土一方人共有的追求与向往,都倾注于刀凿,让纯朴善良的情愫滋养艺术之花,扎根人们精神和道德的天地,常开不谢。

 

 

教坛伴诗书,留得纸上声

 

穿梭于讲台和书籍之间,仿若置身世外桃源。凭借阅读和写作的翅膀,她奋翮二十年,擦亮事业和理想的万里长天;依靠内心的宁静和纯美,用柔弱双肩,挑起人生的重担,一端是教育,一端是文学。教育为育人,文学为化人。她将两者水乳交融,珠联璧合。她用文字的光辉,温暖生命和良知;她用学养的力量,开启未来和希望。

她是教师、诗人牟海静。

“滨州市语文学科带头人”“滨州市语文教学能手”“博兴县优秀教师”“博兴县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两次在全省教学现场会典型发言,多次执教各类公开课、观摩课。牟海静从教以来,每年都有荣誉不期而至,岁岁都有痕迹述说光彩。她说,教师固然是一种职业和称谓,而教育却是关系民族兴衰的事业。

无论职业还是事业,其优劣成败在于人生精神境界的高下和情感投入的多寡。牟海静从大学时候起,就显露出求真求美的天性。文学专业之外,于艺术、哲学尤其用心。踏上讲台后,她饱览教育经典。与书相伴,就像恭立圣哲面前,不敢稍有懈怠,满怀敬畏,字字句句萦绕耳畔,记在心间。心有灵犀,她的教学逐渐形成了具有感染力、吸引力和艺术感的风格。加之其性格单纯,自然萌生出与学生的亲和力,使她走进了和蔼可亲、自然生动、微笑教育的教态中。牟海静首批学生,都已过而立之年,成为社会砥柱。而她依然周而复始,传道授业解惑,和圣贤同出一辙,兢兢业业。

正当牟海静用青春和才情灌溉得工作事业一片葱茏,丈夫却遭遇意外,不幸撒手人寰。天塌地陷,她把自己比喻成山沟里的一株草,孤零无助,还是朝向阳光和生活。丈夫离世的漫长岁月里,她独立支撑,在凄风苦雨里长成一株伟岸的树。工作事业有目共睹,特别是儿子从懵懂少年长成英俊小伙,迈进大学校门,令人欣慰。回首往昔,牟海静感恩文学赐予的力量,给她尊严和意志,教她珍惜情感和光阴,让她重生羽翼,飞翔于信念和生活。

牟海静先后在《中国诗歌》《山东文学》《九州诗文》《北美枫》《澳洲彩虹映》《新大陆》等几十家海内外华文文学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文学评论三百多首(篇),并入选《中国诗歌》《齐鲁文学作品年选》等多种选本。诗歌获滨州孙子文化艺术奖。现代诗选粹、中华女子文学等诸多网刊、微信平台都对其作品重点推介。由马其顿、以色列、美国和国内著名诗人在济南举办的中西诗歌研讨会,牟海静也应邀出席。

就像呼吸和心跳一样自然,文学创作走进牟海静生命的分分秒秒。她说,每天包里放的少不了书、本子、笔。人走到哪里,都会见缝插针,翻几页书或记几行字,渐成积习。回到家,床头还是书、本子、笔。睡前读书,一天才算踏实。梦醒写诗,心灵才有皈依。就是在银行排队,乘客车远足,她也往往感物起兴,不失佳作。仅从2011年牟海静暑假的读书与写作,我们可见其勤勉与执着。教育随笔十四篇,二万五千六百字;散文五篇,一万三千二百字;两个旅游景点的解说词,一万一千字;现代诗若干首。晨曦暮霭,因文字的点缀霞光满天;斗转星移,因文学的装扮靓丽人间。牟海静在读写之间,丰盈着人生。

牟海静的诗歌作品多以花草鸟虫为题,这和她的经历密不可分,又和她的品行血脉相连。因为逃离出苦难,所以她更热爱生活;因为心地纯善,所以她更关注弱者。甚至连没有生命的一截木头,没有情感的生活用品,在她的笔下都有了性灵,娓娓道出世态炎凉和人情冷暖。最值得称道的是牟海静作品中关于生命、灵魂的思索与追问。个体生命与自然与灵魂的对语,个人情感与社会与世界的融汇淬炼,表达得冷静沉稳,真挚浓烈。作品充满了善良、纯洁、向上这些人类基因里最宝贵的能量,在柔软的字里行间,隐隐血泪,感化人心。当代诗人、评论家马知遥、梁文琨、山城子、苗雨时等都对牟海静作品有专门论述,称赞其诗歌创作,自成高格。

2009年8月,博兴县文化史上第一份纯文学刊物《董乡文学》问世。作为刊物创始人之一,牟海静把业余时间全投入到刊物的组稿、编排、校对中。她还边学边干,建起“董乡文学”网站和“董乡文学”微信平台,负责网络文学的建设与发展。所作所为,没有报酬,没有奖励,只图无悔无怨。古人讲立德立功立言。牟海静不屑名利,专注所好,是其学养使然。

如今,身为县知联会会员、法院陪审员、省作协会员的牟海静,正遵从着道德和内心的召唤,一手挽着学生,一手挽着文学,朝着阳光和温暖;在桃李芳菲的大地上,写下更美的诗篇。

 

 

 


2017-02-21 0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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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水流到蓑衣樊家(外二首)

 

舒中

 

从刘春家引黄闸开始

这些黄河水

欢喜得如歌如泣

 

白花花的盐碱远遁无踪

黄水婉转成碧波

蓑衣樊家,就像重归恋人的怀抱

半世苦难,沉静在泥沙之下

青苇钻锥,水柳含烟

都在三月里催动水流潺潺

蓑衣樊家,遍体芬芳

掬一捧黄河水像凌波出浴

像春光滑翔

满世界都归顺于蓑衣樊家

命里的小村庄

 

不是从天上来

不为走东海

只为遇见和相知

黄河水沁入心脾

蓑衣樊家

从此花枝招展

从此声名鹊起

 

 

听吕剧艺人忆往昔

 

他们的皱纹和老栆树的斑痕一样

喜眉笑眼

 

他们的声音

传扬着土层深处的铜和铁

这些坚固、爽朗的元素

从风雨里红润

 

他们的心比花朵还柔软

胡琴一响,就丝丝颤动

这些耄耋老人啊

又怀抱春天

流浪在潍县和博山

 

 

火车开到北京城

 

滨州站覆盖了荒芜和荆棘

却挡不住

退海之地流淌的血脉浓情

 

深秋的清晨

男女老幼依依惜别

裹在微寒的阳光里

我看见你的背包饱满充实

我的心跳和呼吸

夹在英语书页里

目不识丁,只知道欣喜

 

八点四十八分

汽笛响起

火车开向北京城

你在车上看书,玩手机

四年的大学生活

往返已经习以为常

而每次送你坐火车

都像是第一次开学

那隆隆的车轮

掠过眼前

走出北京站,挤公交

首师大外语学院

我看得见

我暗自高兴

闺女,原来爹有千里眼

(原载《诗选刊》2016年11-12期合刊)

 


2017-02-20 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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