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 content
坐下来写这些文字的时候,已是18日的晚上8点了。同事说:“是不是下期‘平原’再写?”我说:“不,我马上写,等等我,再组版。”
国昌,坐下来之前,我在星空下仰视了很久,我怕你在天国觉得孤单。写这些文字,就权作和你说说话吧。我想拨打你的手机,那个我多么熟悉的号码,可我不敢,怕打通,又怕打不通……你的手机还有信号吗?你能接收到我们大家对你深深的缅怀和追忆吗?
我愿意你能接收到,那样你会不觉得冷,你会觉得温暖。尽管你走时穿了棉衣,戴了帽子,我还是怕你冷。你离去的这个秋天,所有的菊花都在天国开放了,我愿你在花丛中,心情能有一份灿烂……
还有大家的泪雨。国昌,你是9月16日晚上9点39分离去的。当晚,噩耗传到晨刊编辑部,张燕就稀里哗啦哭个不住了,我拿过她手里的版样,湿漉漉一片,哪里还能看。我说:“忍住,结束工作再哭吧!”当夜,多少人为你无眠。两天来,多少人泪眼难收为你痛哭!你若在天有灵,在泪雨纷飞的送行路上,你就好好走吧,解脱了疾病,一身轻松,身着厚厚的情谊的衣裳。国昌啊,和癌魔斗争了4个月,你已心力交瘁,衰弱不堪,也许歇歇是命运安排的惟一选择,也是最好选择,命啊……
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你才43岁,老母、女儿、家庭、工作,哪个,不是你的牵挂?哪项,你能放得下?记得5月中旬你刚查出病,我们一行六七人去医院看你,你说,上班是多么好啊!
从1999年6月筹办渤海晨刊起,我们就成了搭档。你采我编,工作自始至终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办好晨刊。有时也有分歧,但更多的是配合默契。你非常敬业,工作从来都是心头大事。你爱买书、爱读书,知识面广,历史知识丰富,你对滨州本土文化的挖掘采写,在滨州日报社有着开创性意义。你爽朗,幽默,任何场合,只要有你,就不缺笑声。而我们俩,作为晨刊的“哼哈”二将,自然是又吵、又好,吵吵合合,从来恼不了。我叫你“李老冒”,你叫我“王大傻”,我说:“晨刊的编辑部和采访部主任是两个‘傻冒’啊!”这样叫了六七年,已经叫得很自然了,其实我们用“傻冒”精神对待工作,甘苦自知,也乐在其中呢。国昌,说起工作,那就真说不完呢!用丽娜的一句话说给你吧:“下个轮回我们还做同事。”
我从来没有见识过死亡,平时连打针都不敢看,但面对你生命气息的渐渐微弱,我能感觉到战友情谊给我的力量,所以丁点儿都不害怕。当我抓着你冰冷的手一声声呼唤你的名字,虽已在弥留之际,但你的眼珠动了又动,那时,你游丝般的生命,是不是在人世间无比留恋地徘徊,徘徊……
阴阳相隔,竟然就这么简单。原本我就喜欢看星星看月亮的,国昌,你去了天国,我会更加经常地仰望星空的,如果你是哪颗星,到时你就眨眨眼睛……你去时为你写了一幅挽联,因为仓促没挂出,这里写给你,以表我深深的悼念:
好人好文 豪气干云 音容笑谈今犹存
云卷云舒 驾鹤西去 长泪送君走好路
国昌 走好
版权声明
本文系滨州作家独家稿件,未经授权,不得转载,否则将追究法律责任。
作品内容纯属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平台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