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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培建 时培建,1987年生,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张炜工作室学员,滨州市滨城区作家协会主席。诗歌见《中国作家》《诗刊》《文艺报》《中国校园文学》《北京文学》《星星》《诗探索》《延河》《百家评论》《山东文学》等文学及评论期刊,入选《诗选刊》《山东作家作品年选》《中国年度诗歌》等选刊选本,曾获天津诗歌奖、万松浦文学奖、杜甫国际诗歌奖、中国电力诗歌大赛一等奖等。2018年,获山东省作家协会定点深入生活项目扶持,并参与编选《纪念改革开放四十周年滨州文学作品选》(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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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都杯”全市职工文学大赛颁奖仪式上的发言
2017-07-16 00:00:00

在“红都杯”全市职工文学大赛颁奖仪式上的发言

时培建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老师,各位文友:

大家下午好!今天能站在这里发言,我感到无比的兴奋、温暖和光荣。手里捧着这份沉甸甸的荣誉,有喜悦,有感激,也有惭愧。喜悦,是因为受到评委老师们的认可,惭愧,是因为人愚文拙侥幸得奖。重点说说感谢吧,感谢各位朋友见证了我的成长,感谢领导老师肯定了我的进步,感谢脚下的热土让我嫁接于此绽放光芒,感谢身边的大河让我砥砺前行乘风破浪,感谢背后的家人给我支持和无尽的鼓励,同样感谢红都赞助,感谢所有工作人员的辛勤付出、无私奉献。

 

因为是文学大赛的颁奖仪式,必然要提及文学;又因为是我发言,就先讲讲我的故事吧。如果,有人问我何时开始文学创作,何时开始写诗。我想是在大学一年级,因为一篇不经意发表的散文,看到自己的名字和文章印成铅字,内心喜悦万分。于是,当天晚上高兴得喝了酒,写下人生第一首分行——“爹/你是一座大山/把我驮到美丽的山顶/我猛然垂首/你已苍劲/娘/你是一汪大海/把我载到暖春的彼岸/我刹那回头/你已干涸/。”那发自内心的呐喊,不知道是不是诗,只知道文字很短,感情很深。

我,1987年出生于日照五莲县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2005年第一次背负行囊,求学他乡。大学所修汉语言文学,整天畅游在汉字之间,零星发表过一些作品。2009年大学毕业。2012年夏天来到滨州,开始新的工作生活。要说真正把诗歌重拾起来是在2014年,那一年春天,父亲去世,那一年冬天,脑瘫诗人余秀华一夜之间爆红网络。

有那么一个下午,我在市作协QQ群发出一首怀念父亲的长诗,引起了许烟华老师的注意,从诗歌写作到工作生活,他跟我聊了很多,介绍我入市作协,从而结识了李登建主席,李主席接过我的入会材料,对我说了一番话:“小时,如今社会很浮躁,很多人不能安静地读一本书,你还能静下心来搞创作,这是好事。文学是枯燥的,也颇有乐趣,欢迎你加入作协。”带着李主席的谆谆教诲和殷切期望,自我加压,发奋努力,当年,我就加入省青年作协,后来成为市作协理事,又加入省作协,前两天,李主席还念叨着让我试试,冲一冲中国作协……短短两年,是大家见证了我的成长。人不忘本,心怀感恩,我还年轻,要向老师学习,向经典学习,向社会学习,向所有人学习,争取更大的进步。

里尔克曾告诫青年诗人:“要躲开那些普遍的题材。”而我,更愿意刻画最熟悉的人和事。父亲的离世,让我将更多的感受和触动融入文学创作中,发现诗歌竟有如此魅力。于是,我疯狂地读书、写诗、投稿、发表、获奖,时常深夜等着家人睡下,一个人静坐灯前,或许也是从那时起,我迷恋上深夜的风,深夜的静,甚至是深夜的孤独和疼痛——或许只有在深夜,我才是完整的。

“不读书,无以写作”。很多人问我,灵感是什么?我认为没有灵感,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定义,那就是当你想要表达一件事的时候,脑海中、心中会有支撑你思想的武器!而这种积累,源于对文学的热爱,源于多年的阅读和沉淀。就拿我自己来说,从最初家里的藏书不足50本,到现在的近2000册,从一个五年前来到滨州租房子找工作的毛头小子变成了有房有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企业管理人员,从学习只言片语的短诗到掌控厚重大气的长诗组诗……五年,让我彻底爱上了这座城市,就像这一组获奖诗歌中,写蒲湖,“把余晖、微风和喧闹声/吸进昏昏入睡的肌肤/蒲湖安静得,像一个少女。”写中海,“像一个俯身亲吻这座城市的人,渐渐远去/落叶掩盖了故乡的旧址,我在岸边/对着异乡的秋水,喃喃自语。”写秦皇河畔,“一只正好起飞的白鹮,身姿轻盈、矫捷/振翅之际,留下几声旁人若懂的低鸣/像去表白爱意的才俊,又像刚刚答应求婚的佳人”;这五年,也让我彻底爱上了诗歌,每读到一些好词好句,都会用笔画出,再在笔记本上誊抄一遍,用心揣摩每一处的精妙用意。后来,从市里的《滨州日报》《鲁北晚报》,发展到《大众日报》《齐鲁晚报》,再到后来,向高层次的文学期刊发稿,如《福建文学》《山东文学》《黄河文学》等,再到后来我更不满足,陆续在《星星》《天涯》《诗选刊》《延河》《草堂》等知名大刊上发表作品,一步步提高,一层层突破,我和诗歌共同成长。

2016年是我收获的一年,共发表诗歌276首,长章短制不断出炉,13次获全国诗歌大赛奖项,组诗《黄河绝唱》入选了《中国当代诗人代表作名录》,荣获省级奖项万松浦文学新人奖(全国共六名)……2017年继续前行,截至六月底,共发表诗歌76首,荣获各类奖项8次,两次以组诗的形式登上《星星》诗刊,两次入围全国诗歌大赛决赛……欣喜之余,我也清醒地看到,这几年,也收到过无数退稿,但我从不气馁,正是因为对诗歌的执着和韧劲,让我不忘初心,坚持写作,让“滨州”二字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国内高级刊物上!

如今,高兴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的诗,评价我的诗。辽宁文学院著名诗人宋晓杰评价说:“短短几行,清凛、深邃,在里面;生之沉郁、热忱,也在里面。生命的悲凉、执拗、绵亘不过如此。”著名俄语翻译家晴朗李寒评价说:“从诗中读出了旷达与悲悯,对现实深刻地揭示与思索,诗歌与情感一样,厚重而沉稳。”青年诗人辰水评价说:“向内心世界打开的诗,犹如向下的钻头,遇见的并不一定是清泉,还可能是我们未曾识别和命名的新鲜事物。意犹未尽,或者不可轻易解读,构成了一种复杂的美”。时至今日,我站在这里,依然是一个小学生,希望所有人能对我的作品进行批评,这是我前进的不竭动力,我也愿意接收更多的退稿,这是我拼搏的力量源泉,诚挚地道一声:感谢!

李登建主席说:好文章要接地气、有温度。而我,身在滨州这片热土,像一株嫁接在异乡的小树,深切感受到鲁北平原人们的淳朴、敦厚。可以说,我这个文艺小生正是在在座大家的关爱下慢慢成长起来,如今我已完全融入了这里,一草一木,一沙一石,让我又有了写黄河的诗句:“多年前来此,单薄的我如河面的落叶/浮沉之间,被迫游走在城市和城市的交汇处/如今,我拥有一片田野,像一位老农/顺应天意,经营好自己的庄稼/循着大河,衍续着自己的血脉/迎着命运,磨砺出自己的性格/因为梦想,我无数次从自己的身体里经过/向东向海/和落日一起,把无限的日子,过成深蓝”……于是后来,又有了《黄河,乡愁的界碑》、《龙江令》等组诗,就像血液,鲁北平原的水已经流淌进我的身体,此刻,正在脉搏中发热。

经常思考一个问题,诗歌到底是什么?诗歌是汉字词的艺术,是一个民族语言最高的工艺品,诗歌也是说不明白的,靠灵感也需要天赋,靠努力也需要机遇。而我认为,写诗是一次特殊的人生旅行,一路风景格外吸引人的眼球。写诗的过程,就是一次次把恬静的心捣碎,让它凌乱不堪,然后再用诗歌的形式和语言拼凑、黏合。愉悦和疼痛,都是很神秘的滋味,而孤独,更是别有情调。

记得2016年初,市作协举办文学交流会,那是我第一次以会员的身份参加集体活动,坐在最后一排不起眼的位置,以羡慕仰慕的眼神看着台上讲话的领导和作报告的老师,心里想“什么时候我也能像他们一样站在台上为大家报告一次”,而我至今清楚地记得许烟华老师说过:诗人的每一天,都不是虚度的。似乎“文学”二字太大,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能说出来的,是雷平阳的“云南血统”,是陈忠实的“白鹿文化”,是莫言的“高密东北乡”,是李登建的“邹梁平原”,还有杜受田,孙子,董永,范仲淹等……就像一个个标志性的符号,以书卷、文字的形式烙印在心上。从写下分行到今天,我已经历十年。这十年,包涵了求学之途,包含着奔波之路,浮沉之间,文字成了我最好的依靠和伴侣,李白,杜甫,曹雪芹,托尔斯泰,马尔克斯、艾略特、大解、张执浩、李元胜等人也成了我最好的良师益友。有时,我也会越读越心惊,越写越心虚,与诗歌相伴,我高于众人,更觉得众生在我之上。

我认为,诗歌是有局限的,也就是诗歌的规矩,而局限也可以成为平台,可以成就风格。如果你有足够强大与自由的凝结力,条条框框便可成为彩头花式的道具,因为文学归根结底来自人民、生活,还有我们从《诗经》开始的文学传统,与全人类的语言艺术宝藏。它能突破、能超越、能起死回生,显示真情、真知、真理,给读者以历久弥新的触悟。

今年春天,参加了张维亮教授的文学报告会,他说:文学创作者,必须要有担当!文学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文学作品要尊重历史,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要对得起父母,对得起读者,对得起社会,尤其要对得起良心。思想之变,必然会反照作品。作为晚辈,成长最大的代价就是学习,我们滨州有那么多的前辈老师值得我学习和骄傲,飞雪、门立功、李一鸣、长征、雪松、舒琦等一个个响当当的名字最早出现在我的文学词典中,每每回味,感慨万千,他们为滨州这片土地留下了至高无上的文化和精神瑰宝。2015年农历三月初六,在父亲去世的周年祭当天,我把《大众日报》发表的文章《托清风捎去安康》带到他的坟头,跪倒,点燃,没有说话,看着灰烬如黑蝴蝶一般漫天飞舞,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写作的真谛,不是为加入协会,更不是为赚取稿费,而是诠释生命的另一种状态,一种活着的状态!

作家往往以思想家自居,动辄想到为万物立言。我常会想到,作为万物之中不高贵也不卑微的一份子,我们对于万物的理解是否妥当,万物是否愿意我们用人类的尺度解读它们?或许这个问题是无解的,或许在它们看来,我们妄图还原它们本真的想法,就是狂妄之言。文学即“人学”,我始终觉得,写作者是半个哲学家,只是他的哲学体系太过混乱。塞尔维亚神奇之书《哈扎尔辞典》的作者帕维奇认为,读者永远比作者更聪明,我持相同观点。作为写作者,只要你把自己思想的文字以你的方式虔诚地写下来,即便在哲学上或者在其他什么学科上是混乱的,都无需在意,剩下的事,就交给读者吧。

曾经,我在某刊上看到一个“作家现在时”栏目,问者十问,答者十答。其中一个问题是,除了写作之外,您最希望拥有哪种才华?我认为是:演讲。根据现场的气氛,或面不更色,或激情澎湃,或柔情脉脉,或凝重深沉,腹有诗书气自华,诗歌赋予我的不仅仅是一种才能,更是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礼节和包容,此刻,请允许我向伟大的诗歌致敬!

 

今天,市总工会以及评委会给我的不仅仅是一个奖,更是一次肯定,一种鞭策,一个任务,又像是一把文学的火炬,我很荣幸成为获奖者,很荣幸成为火炬手之一,火炬手自然要奔跑,火炬还要燃烧,更关键的是要传递,向高处传递、向远方传递、向未来传递,传递我们心中共同的文学梦、滨州梦、中国梦,这是庄严而神圣的使命。

“把一条河、一座城池带回身体/眼前茂盛起来。洁白的芦花在风中接受大地的礼拜。极目远眺/骨头里填满葱绿/我在滩边,放牧自己。几只绿鸟/挟持着蔚蓝的天,自东向西,如大了的心事/忽明忽暗。黄昏开始发芽,四处的浮影/变成她的子嗣,传续着中华民族的骨血。”

我爱滨州,爱这片土地,我愿意为他的繁荣倾尽热血与青春,我愿意用我手中的笔,以最精湛的文字,为土地上的后人留下美好的纪念!我愿意同大家一起共建美丽幸福生态新滨州!你们愿意吗?

最后,祝各位领导生活幸福,工作顺利;祝各位老师身体康泰,笔键文祺;祝各位文友多出精品,再创佳绩。

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2017年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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