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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更滨 1979年2月生,现在在阳信县商店中学任教,业余时间喜欢舞文弄墨,在各级刊物发表文学作品二百余件,更重要的是把写作融入生活,成为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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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读《红楼梦》
2017-03-01 00:00:00

重读《红楼梦》

 

 

《红楼梦》在我国家喻户晓,它是曹雪芹“增删五次,披阅十载”的呕心沥血之作,是我国古典小说的最高峰。十五、六岁时我读这本书没有兴趣,一方面小说里面有很多古诗词,诗词虽然精美,但自己古文造诣浅,不禁望而却步,再就是小说写的都是迎来送往、家长里短、闺阁琐事、生气斗嘴的生活场景,没有《三国演义》的波澜壮阔,也没有《水浒传》的惊心动魄,更没有《西游记》的奇幻迷离,读起来兴趣索然。时隔二十年,重读《红楼梦》感觉和以前又有大不同,曹雪芹改变了世态人情小说写实主义的风格,对生活加以高度地提炼,艺术化地加工,他用自己的性情、才华、坚韧和博学构筑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文学世界。

在古典小说中女人往往是没有地位的,如《三国演义》中的貂蝉、甄宓,只是男人的玩物,政治的牺牲品,《水浒传》中的女性,要么泼辣狠毒,要么水性杨花,《西游记》中的女人都变成了妖精,而《红楼梦》则开始用尊重和欣赏地眼光去看待女性,用贾宝玉的话说,“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小说通过贾宝玉的视角真正发现了女性,她们的言谈举止、一颦一笑、容貌才情都汇入作者笔端,她们细微的心理触动,难以觉察的少女情怀也被作者描绘得惟妙惟肖,不管是浓墨重彩的女主人公,还是简笔勾勒的丫鬟村姑,都刻画地栩栩如生,读来近在眼前,呼之欲出,一个个鲜活的女性形象在我的脑海里来来去去。姣花照水弱柳扶风多愁善感性情率真的林黛玉、素朴淡雅肌肤丰泽谙于世故安分顺时的薛宝钗、粉面含春阴奉阳违机关算尽下场凄苦的王熙凤、开朗豪爽率真自然的史湘云、气质如兰孤傲清高的妙玉,还有温柔周到的袭人、聪慧体贴的紫鹃……,她们丰满地形象,这几个标签又怎能够概括。众多的女性在大观园里,其中的万千风景,其中的情感纠缠,其中的矛盾冲突,浑然天成,令人不禁忍俊不禁,拍案叫绝,又怎是我的笔墨能形容的,读优秀的作品往往有很多发生,还是自己陶醉其中吧,很多滋味,只可意会又岂能言传。

翻开《红楼梦》,一幅封建大家族从繁华到没落的画卷从远到近的向我们铺开,画卷里有景、有色、有声、有情,春夏秋冬风花雪月之景犹在眼前,嬉笑怒骂声无声抽泣声响在耳畔……琳琅满目,五味杂陈,画卷里还有园林建筑、医药美食、节日风俗、服饰首饰、琴棋书画……曹雪芹用他一人之力,展现着博大的中华文化。随着阅读的深入,男权和专制的阴影逐渐地向天真烂漫的少女压过来,鸳鸯遭逼婚、尤二姐吞金、尤三姐饮剑、晴雯抱屈夭亡、迎春错嫁、探春远去、林黛玉香消玉殒……美好被吞噬掉,让我们看到了红楼一梦繁华成空,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结局,“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撕破给人看”,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阵的酸楚,掩卷深思,一声长叹。

《红楼梦》里的诗词曲赋与小说相得益彰,曹雪芹就像一尾自由自在的游鱼,在其中游刃有余,她借各个女性的口,点评历代文人作品,虽着墨不多却一语中的,兴趣所至,也会大显身手,创作了《葬花吟》、《警幻仙姑赋》、《红楼梦十二曲》、《芙蓉女儿诔》等作品,篇篇精彩,字字珠玑,如关于菊花的十二首诗、香菱的《咏月》、在芦雪庵写的《咏红梅花》、填的柳絮词等,这些作品既要切合主人公的身份和心境去写,还要对作品进行评价,评出个上下高低,曹雪芹何等才华。我想此时的他一定会温上一壶酒,酒酣之际,自信地遥问古人,此等作品,古人几人能及,然后大笑,笑后眼角流出泪来,心里淌着血。他看着自己生活的家徒四壁,绳床瓦灶,茅椽蓬牖,还需要朋友接济度日,妻子跟着受罪,孩子又早夭,他也许感觉自己就是那块冥顽不化,被弃之不用的顽石。“字字看来都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四十岁(也有人说四十八岁)的曹雪芹在除夕夜,在热闹的爆竹声中离我们而去。

这位“百科全书”式的个体生命,汉字排列出神入化地一代文人,曹雪芹后可否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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