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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user 安颖光,山东博兴人,任职于博兴县锦秋街道清河学校,专职历史教师,2016年6月正式步入散文、诗歌写作,滨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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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武术在博兴(中):学艺
2017-02-17 00:00:00

沧州武术在博兴(中):学艺

话说苗春青拿着郝昌的书信,带上盘缠,踏上了去河北沧州的学艺之路。

苗青春一路风餐露宿,晓行夜奔,不几日便来到了沧州郝氏镖局。苗春青抬头一看,嚯!好大一座镖局。两座大石狮子分立于大门前,两名挎刀棒小伙儿正在门前来回走动。苗春青上前作揖,拿出书信讲明来由,其中一名小伙儿领他进了镖局。看来,少镖头的书信还是挺管用的。苗春青走进院子仔细打量,只见正房门前是一块宽阔的广场,东西厢房前排列着两排武器架,上面插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十八般兵刃,广场上有30余人正在练武。正房门口站着一名精神矍铄的老者,年纪在六旬开外。带路小伙儿远远指着老者对苗春青说:“这就是我们总镖头——郝怀宝师傅。”苗春青紧走几步上前,撩衣跪倒,口中大声说道:“弟子苗春青叩见师傅。”随后双手呈上书信。郝镖头看过书信,微微一笑。“既然是我儿介绍来的,那明天就跟着学吧。不过,事事要听你大师兄的安排。”

在旧社会,任何行业都会欺生。第二天,大师兄还未发话,其余的一些师兄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开来:“新来的,把夜壶倒掉”、“姓苗的,把水缸挑满”,客气一点的也说道:“新师弟,把院子扫干净。”法不责众,大师兄一看这样就笑了笑,没说什么。于是,每天早晨别的师兄们都是先跟着大师兄学习招数,随后自行练习。而苗春青只有干完活后,才能匆匆忙忙地跟着自行练习的师兄们学上一会儿,所以他学得非常勉强,更谈不上成系统了,效果自然可想而知。只因还有原先的一点基础,苗春青还不至于落得太多。转眼间,月末例行的同门对打检验开始了。和苗春青对练的七师兄,是个不管不顾、没有分寸之人,带着对外来人的排斥,七师兄专门用那些苗春青没学的招数,来对付这个师弟。对练中,七师兄瞅准了一次空当,狠狠一掌拍在了苗春青后背之上,苗春青背后即刻鼓起一个大包,他羞愧难当地败下阵来。晚上,趴在床上,苗春青思绪万千。在这儿干着打杂的活,学不到师傅一手传授的真武艺,自己还学得晚,师傅又不格外垂青单独辅导,何时才能学好武艺啊!走,还是留,成为摆在苗春青面前的一个艰难抉择。想想父亲的支持,想想卖掉的田地,这武术还得要学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苗春青眼含热泪,在被窝中暗自下定了决心。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同门对练后的第三天,郝昌回家了。他进门一看苗春青正在打枣干家务,就满脸疑惑地问道:“二哥怎么在打枣呢?这是下人才干的活。为什么不去练武呢?”面对郝昌的连续追问,苗春青内心不禁感慨万千,却依然平静地说:“一个月来,我都是先做完家务,再去练武,早已习惯了。”话虽如此,但苗春青内心不满的情绪还是流露了出来。郝昌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联想到武术行规和人情冷暖,心中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激愤的郝昌一把夺下苗春青手中的打枣棍,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随后拉着他的手,气冲冲地走进了后院父亲的住处。郝怀宝一看儿子在外躲难三年平安归来,高兴地起身迎接。谁知儿子竟冲他发起脾气来:“父亲,你怎么如此对待苗家二哥呢。我们不是雇有下人吗,怎让人家干这些家务活,武艺也不教人家?”郝怀宝面对儿子咄咄逼人的连续质问,反而笑了。不急不躁地说道:“孩子,你只是写信介绍一个朋友来学武,但这位朋友的身体素质怎么样、人品怎么样、到底能不能吃苦,我都没数,所以我不能贸然传授。很多事,我都需要亲自观察一番才能做出决定,否则为父的名声就毁了。再者,你也知道近些年来,传授武艺的事一直是你大师兄在代劳,我只偶尔指点一二。做家务的事我更不清楚,可能是你那些师兄弟欺生才安排的。可话又说回来,人不经受一番历练,哪能长得壮实。”郝昌听后,把他在博兴安家庄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父亲。最后,郝昌动情地对父亲说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您老也观察了一个多月了,能不能亲自教教苗家二哥武艺?今天就说个明白话吧!”重情重义的郝老镖头本来就对苗春青观察挺满意的,今天又听完儿子一番话,最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苗春青终于拨得云开见月明,他心中原本就装着学好武艺的强烈愿望,现在又有了师傅的亲自指点,武艺自然是一天天见长。学艺三年后,苗春青回家探过一次亲,又卖了一块田地做盘缠和生活费后,再次回到了沧州继续刻苦学习。

一晃又四年过去了,苗春青已是学艺七载,武术造诣已是炉火纯青。

六合拳最高境界的五子夺魁考核开始了。苗春青半屈身体,双掌交错站立于场地中央,周围五个师兄弟包围着他。在来回游走,刚开始还能看出你出一掌我还一腿,你进攻我防守,可到后来攻防节奏越来越快,拳脚越打越密,周围的师兄弟们都看得眼花缭乱。猛然间,只听得“哎呦”一声,只见七师兄“蹬蹬蹬”后退了七八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张口喘了几口大气,好悬没吐血。

事后,郝昌询问苗春青:“二哥你和七师兄,有仇,有恨?为什么对掌之后,他险些吐血。”

苗春青一脸茫然,说到:“五子夺魁打得异常激烈,拳打脚踢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自从七年前后背被打上一个大包后,我就勤学苦练,利用身形转化来化解我的空当,同时出掌迎击对方。谁承想,偏偏就这样巧,我和七师兄对了掌。”

“哎!”郝昌感叹一声,接着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二哥你洗雪了前耻,但你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

果不其然,七天之后,总镖头郝怀宝在堂屋大厅,朗声说道:“苗春青,你的武艺已炉火纯青,为师已没有东西可教你了,你可以出徒回家了。记住,不要和别人逞强斗狠,不要凭借武艺欺压良善!同时你可以开馆授徒,扬我六合门声威。”

苗春青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博兴县安家庄。在这七年里,家中只有出项没有进项,早已是家徒四壁。看着年迈的父亲和羸弱不堪的妻儿,苗春青感叹一声:“事情因我而起,是我练武耽搁了居家过日子。现在,我已学成归来,一定要把失去的家业再挣回来。”

山西历来就是经商之地,晋商传奇名扬天下。为确保商路畅通,当时山西当地习武风气也非常浓厚。苗春青瞅准这一商机,只身一人来到山西,开了一家武馆。期间,好几次有人带头来踢馆,结果都被苗春青打得狼狈而逃。苗春青在山西站稳了脚跟,随之他的六合门武艺也在山西声名远播。

第二年,苗春青又在另外一个城市开了第二家武馆,广收门徒。一晃十余年过去了,苗家的产业都已赎回了,并且还扩大了不少。

俗话说,叶落归根。随着年龄增长,每逢年节,苗春青思乡日重,多次梦回老家,在博兴安家庄传授六合门武艺。

这一年,苗青春打定主意要回家了。回家以后,六合门武艺传承的怎样呢?

请看《沧州武术在博兴(下):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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