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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营 祖籍博兴县陈户镇桥子村,中共党员,南昌航空大学土木工程系,本科,学士学位;自1986年起尝试文学创作,30年来,创作完成4部长篇小说共计300余万字的作品。其中,《高东升升官记》又名《官道亨通》、《云中飞燕》、《天使不哭》、《母子情深》和逐浪小说网A级签约。近年来,还创作了《老家拾忆》系列散文、短小说共计300余篇80多万字的作品,并在国家级、省市级多家刊物发表,还创作电影剧本3部、还喜欢写小品、相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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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雪中的喜悦
2019-02-13 16:28:57

瑞雪中的喜悦

 

瑞雪兆丰年。雪下在了正月初八的早晨,这已经很好了,那份惊喜聚在心头,在小雪里走着,故意走得慢些,哪怕是耽误了上班也毫无顾忌,对雪的喜爱使我不顾一切了。

是的,这是盼了一冬的,一冬里未见雪花,这几年里都这样。所以,哪怕是小雪,就像是小时候大人嘴里的雪扒拉子也欣喜欲狂了。我就那样慢慢的在路上走着,看着公路在慢慢变白,应该是浅白,远看白,近看却是灰白了,就抬头望着,盼着雪再下得大些,看着茫茫天宇,我是激动的,这个灰云密布就是下雪的天,和小时候的一样。

我已经不记得小时候这样下小雪的天,记忆里都是大雪,一到初冬,大雪准时来,像一九八零年初冬那场大雪,就下在傍晚,先是猛烈的风,刮得屋门不时地响,一些尘土从门缝里钻进来在屋里弥漫。一家人在东北屋里,不是要盖屋吗,好像在收拾着什么,爹娘在忙,三个孩子也不停手,弄什么却记不得了,一家人好像对外面的大风视而不见,只管干手里的活,哪怕是院子里的榆树发出惊人的折断声,娘也只是说了句,别砸了人家的瓦,她担心的是这个。一排榆树紧贴着人家的屋檐,狂风摇动树枝,扫了人家屋顶的瓦曾有过,也记得人家找过,就把紧贴人家屋顶的树枝全锯掉了,可这样大的风,风摇得树干像甩鞭子一样甩过来甩过去,很可能蹭了人家的瓦。爹却一言不发,只管手里的活。从小就记得,爹是个无言的人,也就是农村人嘴里的闷葫芦,又是个脾气大的,一般不说话,说话净臭话,一句话噎死个人。娘虽然好说,但她怵爹的暴脾气,就是说话也小心翼翼。因此,一家人说说笑笑的时候很少,经常的,家里是沉闷的,这样的环境造就了孩子也不好说话,在家里都是寡言的。对于不安分的我,目光总在窗外,面对狂风心里就生些恐,风猛然停下来,才知外面已经纷纷扬扬。电停了,在煤油灯昏暗的灯光里,要不是院子里的雪耀进来一片白,还不知下雪呢。

我站在门前,整个院子里不管是树上、地上、人家屋顶上都是一片白,都是厚厚的雪,雪来得急,簌簌簌的,隔着门子就能听到雪落下的声音,那些大片的雪花,就像是撕碎的棉絮在飘……

这小雪里,我很盼那样的一场大雪。是的,人总是无足,好了还想好,下这么场小雪已经很好了,天气预报都没预报到,我出门后才发现的,已经很惊喜了。

可是,我的思绪还在飞扬。那些年里,老家田野的雪景、还有娘在家门口扫雪的情景都在我脑海里出现。应该是八十年代头五年里,家乡没有企业,环境没有污染,冬里的雪特别多,一冬三场雪,这是经常的,多的时候四五场也不见怪,好环境下好雪,雪天里,谁家也是化雪水做饭,人们叫喝天水,用天水泡茶,别有一番滋味,第一次喝雪水泡的茶是在关东爷家里,关东爷家天天茶水不断,孩童时常赖在他家里惹他讨厌,大些了偶尔去趟,倒对我客气了,沏杯茶给我,第一次喝的就是雪水茶,味道很好。娘用雪水做饭,用脸盆弄几盆雪往锅里一放,灶膛里点火,看雪很快的化成水,当时觉得是変戏法,一锅雪变成了半锅纯净的水……

那时的雪,一冬里都有,不是啥稀缺的,不像现在,一冬无雪是经常的,就像农村人说的,环境污染了,雪也没有了,就是偶尔下场雪,也没有收集雪化水吃的,农村人都知道,空气里漂浮着大量的污染物呢,都包裹在雪里,脏得很。还真就是这样,前几年里,我搜集一桶雪,不是喝,而是为了浇花,提到屋里,雪化了以后是半桶黑水,闻一闻还有些异味,我厌恶的倒掉……

天上地下没有干净的地方了,不但是天上、地表,地下都污染了,为了发展,牺牲环境,富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人跟着遭殃,吸着有怪味的空气,喝着污染的水,生活在污染的土地上,沟沟渠渠上满是成堆的垃圾,我的家乡是变得如此脏乱不堪!好在都意识到了,青山绿水对人们的生活是如此的重要……

雪似乎大些了,密密麻麻的落在我的身上,我都不忍心拂去,这些洁白的小精灵给了我欢悦和希望,下吧,下的再大些,就像过去一样,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下吧,下出个粉妆玉砌的世界,大地高兴,孩童高兴,那些乡村、城市,在世的、过世的人都会高兴……

王子营

二〇一九年二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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