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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失
2017-02-07 00:00:00

许是真的老了,最近特别爱怀旧。往昔的人,往昔的事,在脑海里犹如一幅幅绝美的长卷、一个个唯美的长镜头,铺展在心头,萦绕在脑际,极为熨贴舒适。或沏一壶香茗,或听一首老歌,或掬一杯老酒,将心思浸泡在往事中,且乐此不疲,欲罢不能。

想到少时人们的淳朴就会不由忆起一个人皆耳熟能详的故事:某人走路时看到一堆牛粪,但是没拿粪筐,于是就地捡一树枝将粪堆圈了,等拿了粪筐再回来捡拾。别人看到这圈过的牛粪知道已有所属,便不会再捡了。现在时常听人讲起这个故事,虽是夹带了些许戏谑的成分,但故事所折射出的人性美却是穿越了时空却风骨依旧。亘古流芳的美如入土之珠玉,虽被泥淖覆盖,一经展露,依旧光芒炫目。而人们每每谈及这个故事时内心所流露出的那种情愫未尝没有几分渴慕呢。

那时候的村庄是真正意义上的村庄:村内鸡鸭遍地,狗儿亦不像现在被囚禁在铁制的笼子里除了嚎叫几声便没了任何自由。彼时的狗儿如同家家户户的娃儿们一样,有百分百的自由,它们肆意地追逐嬉戏,村里村外的狂奔乱吠。娃儿们也如散落在地的麻雀一般,三三两两地你一群我一伙,叽叽喳喳,每天每地被快乐包围着。虽然穿着破旧的衣衫,虽然满手满脸的泥垢,虽然整天挂着两条鼻涕虫,但他们确是天使般的快乐无限。晴天他们在烈日下挥汗如雨地玩耍,雨天他们则赤脚在雨里肆无忌惮地活蹦乱跳,就连黑漆漆的夜晚,他们也会利用了来捉迷藏,更不用说那月色撩人的晚上了,孩子们的笑闹声更是会响彻整个村庄并一直延伸进他们含笑的梦里,那才是真正的不识愁滋味呢。其时生活虽然简单甚至有点枯燥乏味,但却滋生了孩子们真正意义上的欢乐。

村外密密层层的树木给村落包裹上了几丝古朴神秘,村庄如襁褓中的婴孩,宁静安详地偎依在苍郁的树木之中。村缘的场院上,大大小小的麦秸垛,豆秸垛,如雨后冒出的一丛丛大蘑菇,俏皮地立在那儿。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池塘,如同村庄的眼睛,清明澄澈,成群的小鱼小虾游荡其间,那水清清冽冽、柔柔滑滑、似锦如锻、一澈到底。那鱼虾如现今豢养在鱼缸里的鱼一般宁静祥和,没有半点生之忧患。

彼时的人们如经年的野草安然无所欲求,即使贫病,即使食不饱腹,即使敝衣掩体。但是人之于人,和美融洽,人心之于人心,如清水般的透彻干净。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家家的老牛辕车,慢慢悠悠,默然地咀嚼着生活的酸甜苦辣和岁月的沧海桑田。最为和乐的当属冬日的午后了,人们袖了手或坐或蹲或站于避风的北墙根下,冬日暖阳暖暖柔柔地晒得人们酥了,麻了,人们于是慵懒闲适地微闭了眼睛。俏媳妇拿了针线活计飞针走线,近旁拥着的庄稼汉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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